琉璃易碎未保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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琉璃易碎未保全
初始讓人覺得羞恥的悸動全然不見，後來令人作嘔的畫面，不斷重覆在江素書的腦海。
他是光著腳跑出倌樓的。
隆冬霜凍，就算是暖陽高照，地面的溫度也冰冷刺骨。
他一路跌跌撞撞的急奔，兩腳凍得通紅，不時踩到尖銳的冰碴，還被割破了幾道傷口。
可就算腳底生疼，他也不敢停下。
今日他不該來的。
他本止住了背叛帶來的心傷，打算有機會就朝高貴打聽一下，當日皇甫瑯億為何將太叔岦綁去朝陽樓，才自願跟著去的，結果機會沒找到，卻被人這樣欺辱。
皇甫瑯億盯著他的臉與人亂來時，那面上出現的醜態，讓他這輩子都忘不掉。
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惡心的人？
回想太叔岦的死，也不知在那之前，他到底經受了這個惡劣之人的多少折磨，他該有多痛苦。
還有……還有一些事，現在哪怕是往上帶入一點點，都會讓他沒有勇氣活下去，恨不得沖進旁邊的迦淩湖中……
江府、觀景樓上，秦宴徴找到正躲起來偷偷舐傷的江玉箋。
“駙馬。”
“你怎麽來了？”
江玉箋有些奇怪，正旦節這期間護國寺香火最忙，他即便做了國師，卸下了監院的擔子，也該在寺裏待著才對。
忽的，他想起今天是什麽日子，便不奇怪了，
“厭葕叫你來的吧？”
“不是，是公主。”
秦宴徴給自己倒了一杯茶，他覺得今天可能需要費些口舌。
“她自己不來，叫你來做什麽？”
江玉箋看著外邊屋檐上未化完的雪，眼底有看不清的波瀾。
秦宴徴：“她進宮了。”
聽見回答後，江玉箋心頭哽澀了一下，
“是嘛，呵！她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與我合離嗎？”
秦宴徴：“駙馬很難過？”
這是必然的。
“她也是。”秦宴徴見他沒回答，繼續道，
“她很喜歡你，跟對我不一樣，知道我為什麽能辨別嗎？”
江玉箋嗤笑了一下，
“你是來跟我炫耀什麽的嗎？”
“那當然不是，我有厭葕就夠了。”秦宴徴坦言溫和道，
“我能了解，是因為我見過。
在她及笄那年，玳倖曾送給她一支自己親手做的簪子，宮人因為她一向和玳倖不和，故意將那個簪子弄斷，還扔在了東宮殿外，她當時死咬著不松口，說是她自己做的，玳倖難過了很久。
後來她跑去跟惜嫘哭訴，說她真的很喜歡那個簪子，還在沒人的時候戴著，弄斷了她也很難過。
文嫃她有很多身為公主的驕傲，從小就習慣被寵慣，被高捧，可能唯一吃過的癟就是在我這裏，但就這樣她也不曾對我低過頭。
可她剛剛為了你，當著我的面示弱了。”
江玉箋正眼看向他，想起皇甫文嫃昨夜拉著自己的胡言亂語。
不確定秦宴徴是不是為了勸和，而提起一些小事，試圖來讓他回心轉意。
他木訥道，“是嗎？”
“嗯！”秦宴徴趁著停頓將茶喝光又續上，
“會哭著讓我來幫忙懇求你原諒，對於她那麽驕傲的人來說，若不是真的喜歡，她是不可能那麽做的。”
“可她那麽坑害你和厭葕，你還要來幫她說話？”江玉箋覺得不可思議。
“此事並非不可回轉，家中老仆告訴過我陛下賜婚的內容，他並不是一味的縱容文嫃，至少他留有餘地，沒有寫下擇日完婚那幾個字。”
秦宴徴在一夜過後，也明白父親為什麽交代老仆轉告他，此事只需拖著。
江玉箋強忍著下定決心，
“但我無法原諒她。”
秦宴徴眼神如炬，
“駙馬爺，你與公主成親這麽久，你可曾想過你對她的好，是出於真心嗎？”
江玉箋感受到了質疑，
“你覺得我對她不是真心？我連她心裏藏著你都能忍！呵，這就算了，誰叫我沒本事，得不到她的心，可她的人也在婚後繼續和你糾纏。
如今還要介入我弟弟的幸福，是個男人都不能容許她這樣！”
秦宴徴覺得嫉妒有時候很可笑，他道，
“你覺得這就是真心？”
“難道不是嗎？”江玉箋不客氣的朝他大聲反問。
“在我看來，你只是一直在忍耐她的身份，討好她給你帶來的權力。”秦宴徴的臉色嚴肅了起來，
“你只看到她的無上尊貴，卻沒有看到她的內心，你這根本就稱不上是真心！”
江玉箋突然站起來大吼，
“那你還要我怎麽做，等她給我帶上綠帽子才算嗎？”
吼完了，他又覺得自己失態，喘著粗氣坐下後狠狠給自己灌了一杯茶，
“你是正人君子，我及不上你，可她明知道你跟厭葕好了，卻還要從中作梗。
你和厭葕的事不光彩，我把她當妻子當家人，我什麽都跟她說，可她拿我當什麽？”
江玉箋氣到眼睛發紅。
“那你有沒有聽她說過，她想和你好好過？”秦宴徴問。
江玉箋一楞，
“她什麽時候說過？”
“你感覺不出來？”秦宴徴好笑，
“連她的改變都發覺不了，你這樣還稱得上是真心，是喜歡？”
皇甫文嫃這段日子的確對他態度好了很多，不再抗拒他的接近，但昨天的事實在是讓他太氣憤了。
他不後悔昨天說過的狠話，
“可她沒有告訴過我，她也不該那麽做。”
秦宴徴看向窗外，遠處屋頂上的雪，開始大片融化，屋檐下的雪水滴滴答答。
半餉後，他換了稱呼，
“大哥跟厭葕吵過架嗎？或者鬧過矛盾，給對方在爹娘面前使過絆子嗎？
你應該知道，我和惜嫘，還有玳倖和文嫃，我們四人是一起長大的，文嫃在玳倖那裏得不到的，就會在我這裏找補，我對她不好，她就想給我這個做哥哥的搗一下亂，我不怪她。”
秦宴徴起身，不用在多說，江玉箋非常聰明。
況且他又不是真的像自己形容的那樣，是個攀權附會的人，他對文嫃有感情，他會想通，然後回駙馬府去找他的公主。
秦宴徴從江夫人那裏得知，今日是江素書的生辰，他一向不註重這些，所以一直疏忽了問這件事，覺得很抱歉。
不過他現在沒什麽能拿得出手的禮物，也只有在冬青苑等著心愛的人回來。
可他等了好久，也不見江素書。
他有些焦急的想去護國寺看看，卻在後門巷子裏發現渾身淩亂不堪，連鞋靴都沒穿的江素書。
他心中頓時產生不好的預感，驚惶的上前抱起江素書回冬青苑。
門房看見了，心疼的跟在後面，
“哎喲，這是怎麽了啊？早上出去還是好好的呀！”
“別問了！快去端些熱水來，再給他煮些姜湯。”秦宴徴吩咐道。
“哎，我這就去！”門房飛快奔向後廚。
秦宴徴感覺到懷裏的人體溫燒灼，渾身都在顫抖，他的臉頰不正常的酡紅，呼吸非常急促。
他在用一種恐懼又渴望的眼神看著自己。
那雙揪著僧袍襟口的手，時緊時松，他在掙紮，在抗拒，又舍不得松手。
“宴徵……”
江素書現在的感覺很不好，高貴給他準備的，用來盡快排洩掉那口烈/性/春/藥的水，他並沒有喝多少。
雖然他不像那個小倌一樣急需排解，可對於一個未經人事的孩子來說，發作後也夠他難受的了。
秦宴徴不敢問，他怕問出來兩個人都會瘋。
他確定江素書是清醒的，便將人放在了床上，想出去讓下人幫忙請大夫，被江素書一把拉住，
“宴徵……我好難受……”
“你忍一忍，我馬上讓人去請大夫。”
秦宴徴想掙開他的手，可他攥的太緊，已經借著力又站起來，不顧腳上的傷痛，纏住了秦宴徴，
“你別走……”
秦宴徴怕他亂動，將他的雙手扣向他身後，緊緊把人鎖在懷中，門房端著水楞在門口，進也不是，退也不是。
秦宴徴扭頭，“快去請大夫！”
“哎！”
門房被吼，就地放下水，連滾帶爬的領命跑出去。
江素書被重新放到床上，用被子裹緊，秦宴徴端來水，將他褲腿挽了上去，給他清洗腳上的臟泥。
“宴徵……你能不能幫幫我……”他的聲音有些含糊，帶著點哀求。
秦宴徴小心翼翼的擦拭他的腳底，口氣僵硬道，
“不行！大夫很快就來了，我先給你清洗傷口。”
也許是因為身體的燒灼，也許是因為秦宴徴的語氣太過無情，還也許是因為早上在駙馬府看見的那一幕。
江素書忽然縮回腳，用力踢翻了腳下的盆，朝著他大吼，
“你滾……你滾！你滾啊！”
秦宴徴擡頭受傷的看著他，喉頭顫抖，
“厭葕……”
江素書眼圈猩紅，他咽下酸澀的淚水，開口的聲音哽到發抖，
“你都不問……問…我發生了什麽，你……碰都不願意碰我，你根本就……不喜歡我！”
秦宴徴想去抓住他，
“厭葕，我……我有我的苦衷，你要是願意告訴我誰把你弄成這樣的，我之後為你報仇出氣，好不好？”
江素書抽回自己的手，
“算了吧……你一直都在哄我，你早就知道……洞房裏要做什麽了吧？你不碰我……是因為你有喜歡的人，你早就跟她做過了吧？”
“我沒有！”
聲嘶力竭的否認，秦宴徴心頭泣血，他想殺人。
他當寶貝一樣，捧在手心裏，如琉璃般單純幹凈的人，是哪個該死的跟他說了不該說的話，讓他看了不該看的東西，敢把他拿去這麽毀！
“厭葕，我真的沒有，你相信我，你告訴我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。”秦宴徴低吼，
“我去殺了他！”
“你沒有？嗬嗬……”
江素書嘶啞的笑出聲，他靠近秦宴徴，難過到把極盡這一生，都不敢說出口的羞恥字眼，對著他的耳朵輕呼出來，
“那你來操/我呀！你操/我，我就相信你。”
“啊？”秦宴徴瞳孔猛然間放大，
“啊！——啊！——啊！”
瘋狂裹挾著他，他沒辦法再維持自己的理智。
他像瘋了一樣嘶吼著撲向江素書。
外表已經成熟，內裏卻青澀稚嫩的身體，承受不住秦宴徴碾壓，江素書不斷被激起顫栗，避體旳衣物一件一件被剝落。
從未經歷過的陌生感受，讓他痛苦的回憶起倌樓上的那一幕，他想忘掉，可是偏偏腦海裏的那些虛影逐漸具象化，最終成了秦宴徴和皇甫文嫃的身形。
淚水模糊了雙眼，在眼窩裏積起了一片汪洋，順著眼角，傾瀉而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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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路跌跌撞撞的急奔，兩腳凍得通紅，不時踩到尖銳的冰碴，還被割破了幾道傷口。
可就算腳底生疼，他也不敢停下。
今日他不該來的。
他本止住了背叛帶來的心傷，打算有機會就朝高貴打聽一下，當日皇甫瑯億為何將太叔岦綁去朝陽樓，才自願跟著去的，結果機會沒找到，卻被人這樣欺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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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惡心的人？
回想太叔岦的死，也不知在那之前，他到底經受了這個惡劣之人的多少折磨，他該有多痛苦。
還有……還有一些事，現在哪怕是往上帶入一點點，都會讓他沒有勇氣活下去，恨不得沖進旁邊的迦淩湖中……
江府、觀景樓上，秦宴徴找到正躲起來偷偷舐傷的江玉箋。
“駙馬。”
“你怎麽來了？”
江玉箋有些奇怪，正旦節這期間護國寺香火最忙，他即便做了國師，卸下了監院的擔子，也該在寺裏待著才對。
忽的，他想起今天是什麽日子，便不奇怪了，
“厭葕叫你來的吧？”
“不是，是公主。”
秦宴徴給自己倒了一杯茶，他覺得今天可能需要費些口舌。
“她自己不來，叫你來做什麽？”
江玉箋看著外邊屋檐上未化完的雪，眼底有看不清的波瀾。
秦宴徴：“她進宮了。”
聽見回答後，江玉箋心頭哽澀了一下，
“是嘛，呵！她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與我合離嗎？”
秦宴徴：“駙馬很難過？”
這是必然的。
“她也是。”秦宴徴見他沒回答，繼續道，
“她很喜歡你，跟對我不一樣，知道我為什麽能辨別嗎？”
江玉箋嗤笑了一下，
“你是來跟我炫耀什麽的嗎？”
“那當然不是，我有厭葕就夠了。”秦宴徴坦言溫和道，
“我能了解，是因為我見過。
在她及笄那年，玳倖曾送給她一支自己親手做的簪子，宮人因為她一向和玳倖不和，故意將那個簪子弄斷，還扔在了東宮殿外，她當時死咬著不松口，說是她自己做的，玳倖難過了很久。
後來她跑去跟惜嫘哭訴，說她真的很喜歡那個簪子，還在沒人的時候戴著，弄斷了她也很難過。
文嫃她有很多身為公主的驕傲，從小就習慣被寵慣，被高捧，可能唯一吃過的癟就是在我這裏，但就這樣她也不曾對我低過頭。
可她剛剛為了你，當著我的面示弱了。”
江玉箋正眼看向他，想起皇甫文嫃昨夜拉著自己的胡言亂語。
不確定秦宴徴是不是為了勸和，而提起一些小事，試圖來讓他回心轉意。
他木訥道，“是嗎？”
“嗯！”秦宴徴趁著停頓將茶喝光又續上，
“會哭著讓我來幫忙懇求你原諒，對於她那麽驕傲的人來說，若不是真的喜歡，她是不可能那麽做的。”
“可她那麽坑害你和厭葕，你還要來幫她說話？”江玉箋覺得不可思議。
“此事並非不可回轉，家中老仆告訴過我陛下賜婚的內容，他並不是一味的縱容文嫃，至少他留有餘地，沒有寫下擇日完婚那幾個字。”
秦宴徴在一夜過後，也明白父親為什麽交代老仆轉告他，此事只需拖著。
江玉箋強忍著下定決心，
“但我無法原諒她。”
秦宴徴眼神如炬，
“駙馬爺，你與公主成親這麽久，你可曾想過你對她的好，是出於真心嗎？”
江玉箋感受到了質疑，
“你覺得我對她不是真心？我連她心裏藏著你都能忍！呵，這就算了，誰叫我沒本事，得不到她的心，可她的人也在婚後繼續和你糾纏。
如今還要介入我弟弟的幸福，是個男人都不能容許她這樣！”
秦宴徴覺得嫉妒有時候很可笑，他道，
“你覺得這就是真心？”
“難道不是嗎？”江玉箋不客氣的朝他大聲反問。
“在我看來，你只是一直在忍耐她的身份，討好她給你帶來的權力。”秦宴徴的臉色嚴肅了起來，
“你只看到她的無上尊貴，卻沒有看到她的內心，你這根本就稱不上是真心！”
江玉箋突然站起來大吼，
“那你還要我怎麽做，等她給我帶上綠帽子才算嗎？”
吼完了，他又覺得自己失態，喘著粗氣坐下後狠狠給自己灌了一杯茶，
“你是正人君子，我及不上你，可她明知道你跟厭葕好了，卻還要從中作梗。
你和厭葕的事不光彩，我把她當妻子當家人，我什麽都跟她說，可她拿我當什麽？”
江玉箋氣到眼睛發紅。
“那你有沒有聽她說過，她想和你好好過？”秦宴徴問。
江玉箋一楞，
“她什麽時候說過？”
“你感覺不出來？”秦宴徴好笑，
“連她的改變都發覺不了，你這樣還稱得上是真心，是喜歡？”
皇甫文嫃這段日子的確對他態度好了很多，不再抗拒他的接近，但昨天的事實在是讓他太氣憤了。
他不後悔昨天說過的狠話，
“可她沒有告訴過我，她也不該那麽做。”
秦宴徴看向窗外，遠處屋頂上的雪，開始大片融化，屋檐下的雪水滴滴答答。
半餉後，他換了稱呼，
“大哥跟厭葕吵過架嗎？或者鬧過矛盾，給對方在爹娘面前使過絆子嗎？
你應該知道，我和惜嫘，還有玳倖和文嫃，我們四人是一起長大的，文嫃在玳倖那裏得不到的，就會在我這裏找補，我對她不好，她就想給我這個做哥哥的搗一下亂，我不怪她。”
秦宴徴起身，不用在多說，江玉箋非常聰明。
況且他又不是真的像自己形容的那樣，是個攀權附會的人，他對文嫃有感情，他會想通，然後回駙馬府去找他的公主。
秦宴徴從江夫人那裏得知，今日是江素書的生辰，他一向不註重這些，所以一直疏忽了問這件事，覺得很抱歉。
不過他現在沒什麽能拿得出手的禮物，也只有在冬青苑等著心愛的人回來。
可他等了好久，也不見江素書。
他有些焦急的想去護國寺看看，卻在後門巷子裏發現渾身淩亂不堪，連鞋靴都沒穿的江素書。
他心中頓時產生不好的預感，驚惶的上前抱起江素書回冬青苑。
門房看見了，心疼的跟在後面，
“哎喲，這是怎麽了啊？早上出去還是好好的呀！”
“別問了！快去端些熱水來，再給他煮些姜湯。”秦宴徴吩咐道。
“哎，我這就去！”門房飛快奔向後廚。
秦宴徴感覺到懷裏的人體溫燒灼，渾身都在顫抖，他的臉頰不正常的酡紅，呼吸非常急促。
他在用一種恐懼又渴望的眼神看著自己。
那雙揪著僧袍襟口的手，時緊時松，他在掙紮，在抗拒，又舍不得松手。
“宴徵……”
江素書現在的感覺很不好，高貴給他準備的，用來盡快排洩掉那口烈/性/春/藥的水，他並沒有喝多少。
雖然他不像那個小倌一樣急需排解，可對於一個未經人事的孩子來說，發作後也夠他難受的了。
秦宴徴不敢問，他怕問出來兩個人都會瘋。
他確定江素書是清醒的，便將人放在了床上，想出去讓下人幫忙請大夫，被江素書一把拉住，
“宴徵……我好難受……”
“你忍一忍，我馬上讓人去請大夫。”
秦宴徴想掙開他的手，可他攥的太緊，已經借著力又站起來，不顧腳上的傷痛，纏住了秦宴徴，
“你別走……”
秦宴徴怕他亂動，將他的雙手扣向他身後，緊緊把人鎖在懷中，門房端著水楞在門口，進也不是，退也不是。
秦宴徴扭頭，“快去請大夫！”
“哎！”
門房被吼，就地放下水，連滾帶爬的領命跑出去。
江素書被重新放到床上，用被子裹緊，秦宴徴端來水，將他褲腿挽了上去，給他清洗腳上的臟泥。
“宴徵……你能不能幫幫我……”他的聲音有些含糊，帶著點哀求。
秦宴徴小心翼翼的擦拭他的腳底，口氣僵硬道，
“不行！大夫很快就來了，我先給你清洗傷口。”
也許是因為身體的燒灼，也許是因為秦宴徴的語氣太過無情，還也許是因為早上在駙馬府看見的那一幕。
江素書忽然縮回腳，用力踢翻了腳下的盆，朝著他大吼，
“你滾……你滾！你滾啊！”
秦宴徴擡頭受傷的看著他，喉頭顫抖，
“厭葕……”
江素書眼圈猩紅，他咽下酸澀的淚水，開口的聲音哽到發抖，
“你都不問……問…我發生了什麽，你……碰都不願意碰我，你根本就……不喜歡我！”
秦宴徴想去抓住他，
“厭葕，我……我有我的苦衷，你要是願意告訴我誰把你弄成這樣的，我之後為你報仇出氣，好不好？”
江素書抽回自己的手，
“算了吧……你一直都在哄我，你早就知道……洞房裏要做什麽了吧？你不碰我……是因為你有喜歡的人，你早就跟她做過了吧？”
“我沒有！”
聲嘶力竭的否認，秦宴徴心頭泣血，他想殺人。
他當寶貝一樣，捧在手心裏，如琉璃般單純幹凈的人，是哪個該死的跟他說了不該說的話，讓他看了不該看的東西，敢把他拿去這麽毀！
“厭葕，我真的沒有，你相信我，你告訴我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。”秦宴徴低吼，
“我去殺了他！”
“你沒有？嗬嗬……”
江素書嘶啞的笑出聲，他靠近秦宴徴，難過到把極盡這一生，都不敢說出口的羞恥字眼，對著他的耳朵輕呼出來，
“那你來操/我呀！你操/我，我就相信你。”
“啊？”秦宴徴瞳孔猛然間放大，
“啊！——啊！——啊！”
瘋狂裹挾著他，他沒辦法再維持自己的理智。
他像瘋了一樣嘶吼著撲向江素書。
外表已經成熟，內裏卻青澀稚嫩的身體，承受不住秦宴徴碾壓，江素書不斷被激起顫栗，避體旳衣物一件一件被剝落。
從未經歷過的陌生感受，讓他痛苦的回憶起倌樓上的那一幕，他想忘掉，可是偏偏腦海裏的那些虛影逐漸具象化，最終成了秦宴徴和皇甫文嫃的身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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